“叫什么名字？”審訓室里男警察問道，
“孫德寶。”中年男人，戴著手銬，坐在凳子上，漫不經心的回答著。
“知道為什么抓你嗎？”男警察繼續問著。
　　 “知道，我偷了輛電動車。”孫德寶未加思考，爽快地回答。
　　 “回答的還挺干脆嘛，不愧是老改造。”
　　 “我們跟蹤你好長時間了，你的事說大也大，說小也小，現在給你個機會，你自己主動交待。”男警察隨手點了一支煙。
　　 “能給我一支煙嗎？”孫德寶兩眼放光，喉結不停的顫動。
　　 “沒問題，但你必須先交待問題。”警察有意吊中年男人的胃口。
　　“上星期我還偷了趙六家的狗。”孫德寶的話言未落，警察就打斷了他的話，“別凈挑些雞毛蒜皮的事，張剛家的盜竊還有誰參與？”
　　“張剛？我沒有參與盜竊，那天我在張寡婦家，她可為我做證，”孫得寶的回答讓警察來了興趣，“還說沒參與，你怎么清楚你在張寡婦家的那天，正好是張剛家發生盜竊的？”
“不，不，警察叔叔……那天的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。”孫得寶結結巴巴地，似下了很大決心。繼續說道：“我也是聽我哥們說的，那事是劉禿子，曹鼻拉和謝無能干的。”
　　“你說的是實事嗎？”
　　“是實事，如有半句謊言，出門讓車撞死。”
　　 “你把他們幾個的真實名字及家庭住址都寫下來。”警察隨手把筆和紙放在孫德寶面前。看他寫好后，繼續問道：“把你近期參與作案的和知道的其他案件都告訴我們。”
“我就知道這些，其他的我也不知道，”孫德寶把身子挺了挺，歪著腦袋說著。
　　 “好吧，今天先到這里，你偷的電動車已經還給了失主，交來的罰款也已入庫，今天，我們先放你回去，以后，好好做人，如果還知道其他人犯的事，就來告訴我們。”警察打開了手銬。
　　“都快中午了，我連早飯都沒吃，你們總得管頓飯吧。”孫德寶央求著。
“快走吧，想得美，你把派出所當成飯館了？”說著兩個警察把他推了出來。
　　 半小時后，孫德寶和另外兩個人撬車門。被110抓個正著，因沒發生大的問題，被警察教訓一頓后又放了出來。
　　 三天后的一個晚上，孫德寶撬開別人家的門，將主人的手機和錢全部拿走，臨走，還打昏了這家的男主人。天剛亮，警察就把他從被窩里抓走了。
由于還不到上班時間，警察只好先把他和另外一個喝酒鬧事的關在了一起……
　　當警察準備提審孫德寶時，卻無意中聽到他和醉漢的談話。
“你即然從監獄里出來才二年，為何不好好過日子，卻要接二連三的犯事呢？你傻呀？”
　　“大哥，你不知道，從監獄里出來后，我也想過重新做人，我用以前從里面學到的修車技術免強還能生活，可天有不測風云，半年前社區舉辦的一次體檢，徹底摧毀了我的一切，把我重新打入了地獄。我得了病，是人人談虎色變的癌癥，肝癌啊。可我連生活也無法自理，那有錢去看病啊？”
　　 “你可以找社區，找民政，申請救助啊，你這么干不是自毀前程嗎？”
　　 “我找了，可他們說，現在申請救助的人太多了，都在排隊等候呢，還說我一個大男人，有胳膊有腿，眼睛又不瞎，精神都正常，說我從監獄出來后，仍然不思悔改，好吃懶做，自已不出力，光想讓國家養著……”
　　 “那你這么干又有什么目地呢？”
　　 “大哥，我要不這樣，遲早會餓死或病死在街頭，你是不知道，如果進了監獄，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。監獄里最起么一日三餐有保證，另外就是監獄里每年都免費體檢，如果查出有病什么的，在服刑期間，都能得到免費治療……”